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他好奇地走到这扇门前,才发现自己还没有门的一半高。
这是一个厚重的拱形门,似乎是某个贵族宅邸的大门,由中间朝里推开,门中央雕着复古式的红色花纹,庄严而神秘。
门孤零零地立在这里,没有墙。
柏里曼绕着门走到后面,以为后面会有什么,但看到的只是门的背面。
柏里曼伸出手贴在门上,手掌抚摸着这如同血管一样的纹路,他能感受到从中传来的古老力量。
这时,柏里曼看到,门框上睁开了一只巨大的眼睛!
这只眼睛俯视着他,眼里满是血丝。
它是噩梦之眼!
柏里曼被吓了一跳,他连连退了好几步,噩梦之眼是活的吗?他心想。
他往左边挪了一步,发现眼球上漆黑的眼珠也朝着他看去。
这让柏里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他往后退了退与门保持着距离。
噩梦之眼闭上了,它消失在门上,当柏里曼靠近时,它又睁开眼盯着柏里曼,仿佛在警告着他不要接近。
“门后面是什么你知道吗?”柏里曼对着噩梦之眼说。
噩梦之眼没有回答,他却觉得自己是疯了,居然尝试着和一只眼睛交流。
他走到门前,轻轻地把门推开一条缝,一道紫色的光芒从门后溢了出来,把中央的花纹给一分为二。
噩梦之眼俯视着柏里曼,似乎在嘲笑着他。
“你以为我不敢把门推开吗?”柏里曼来了劲,说:“我不但要推开还要进去。”
说完,他使劲把门给推开,紫色的光芒越来越亮,很快就把他给吞没了。
……
柏里曼从床上醒来,他还以为推开门会发生什么事情呢,原来只是个梦。
他起床去撒了泡尿,正想去喝点水,他发现墙上挂着的时钟不动了。
他看着房间里的每一样物品都还在原来的位置上,只不过他感到这里的空气变得浑浊了,眼前的景象如同上了冷色调的滤镜。
原本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家里,开始变得陌生,他有种错觉,这里不是自己的房间。
窗外吹来一阵冷风,把窗帘给吹开,涌进了房间里。
难道是……柏里曼脸色一变,他跑到房门前,推开。
门外不是熟悉的公寓走廊,而是一片夜空下的草坪。
我在哪?
他走出了房间,来到这片草坪上,茫然地看着四周。
草地并不大,和足球场差不多,它漂浮在这个空间里。
这里的夜风很冷,它抚动着每一根草,在这片苍凉的草地上吹着。
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虚假,却又那么的真实。
草是来自地狱的幽绿,被人修剪过一样整整齐齐地盖过脚踝,随着风吹时的摆动不断地摩擦你的脚,像是有谁用着长长的指甲挠着你。
柏里曼走到草坪的边缘,他往下看。
下面只有一片黑暗。
难道我还在做梦?他心想着。
草坪的另一边有一座破旧的吊桥,它是最古老的那一种,只用绳子和一块块的木板编成的,它在风中摇曳着,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。
吊桥从草坪边缘一直朝着远处延生,它像一条长长的火车轨道。看不到尽头。
他来到吊桥边上,他发现桥上落脚的木板只有一厘米左右的厚度,就像跆拳道表演使用的木板道具一样薄,他可不想踩上去的时候像他们一样轻易就弄断。
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,他鼓起勇气,踏上了这座桥,双手抓着两边的扶绳试探地前进。
好在木板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,他也就稍稍安了一点心而已。不过两根木板之间的距离有点长,要跨开步子才能够得着,从远处看起来,他就像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在桥上练劈叉。
两根木板的间隙足够大到让整个人掉下去,从间隙往桥下看。
深渊中,风在向他召唤。
他后悔走上了这座吊桥,因为风越来越大了,整个吊桥如同一条蛇在蜿蜒着爬行,而他就是蛇身上的一只蚂蚁。
越走到吊桥的中央,摇晃也就越强烈,因此通过摇晃的强度可以判断还有多远的距离才到对岸。
终于,柏里曼走过了桥,来到了对岸。
一踏上这里,他就感到了这里的死寂。
一颗颗枯死的树残喘立在这片林子中,它们像个即将去世的老人,树上没有一片叶子,只剩下纵横交错的枝丫,在微风中摇摆着。
一条蜿蜒小路穿过这片林子,通往着前方一处典雅的林中小屋。
柏里曼走在这条小路上,一步也没有迟缓。
他不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人,至少没有调查失踪案之前,他还是。
但他遇到了那些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:离奇失踪的人、灰慕海岛的诅咒、爱吃人脑的怪物之后,他的信念开始一点点动摇了。
原